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两人的谈话平淡得仿佛在讨论明天早上吃什么,只是芈月清楚地知道,尧天会来把她带回长安,她最后还是会走,会飞,会离自己很远很远。杨玉环原本就应该在舞台上,在阳光里,在诗人眼里,光彩夺目地活着。而自己,永远都只是见不得光的那一个,以后也会成为杨玉环记忆里灰暗的那一段,一如她对两人关系占卜的结果。   逆位,倒吊人,没有结果的恋情。   杨玉环重新躺下,刚退下去的体温又烧了起来。芈月收拾残局,熄掉灯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烫得吓人。芈月的手撑在床边,杨玉环陷在柔软的被褥里,她的呼吸很轻,身体起伏的共振传到芈月那里,细微得像幻觉。   裹得严实的被子被掀开,芈月的身体钻进来,贴在杨玉环身后搂住她的腰。杨玉环挣扎了两下,但热起来的体温碰上芈月微凉又柔软的身体十分舒适,她干脆背对着芈月不再动弹。   芈月贴着杨玉环,她身上的香气仿佛也带着灼热的温度在芈月鼻尖萦绕,她狠狠地闻着,却又看见杨玉环肩上肿起来的,还渗着血迹的齿痕。   杨玉环在半梦半醒间察觉到芈月凑在她颈窝吸气,但药劲儿上来困得很,芈月老实了一会儿又不安分起来,双手顺着杨玉环的腰身向上,摩挲过黏腻的皮肤,钻进了衣襟里。她的指尖小心翼翼地绕过被自己咬伤的地方,只绕着乳尖打转,杨玉环有些不耐烦地动了动,在胸前放肆的手点燃了她的情欲,扑在被窝里深深浅浅的呼吸也凌乱起来。   芈月轻轻吮吸着她的后颈,在杨玉环后背的肩颈处留下吻痕,下行的手摸到她双腿间潮湿的布料又绕回来,在杨玉环小腹来回画圈。她稍微坐起来一些去吻她尖巧的下巴,杨玉环刚回过头想斥责她就被攫取了双唇,芈月贪婪地吻着杨玉环,带着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的绝望与迷茫。   杨玉环的意识开始陷入一种很奇怪的境地,她很困,但身体又很兴奋,四肢酸软,却又想挺起腰肢去回应芈月的动作。杨玉环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劈成了两半,精神和肉体快要分裂开了似的。   芈月的手猛地向下一侵,指尖按在灼热的隐秘点上,杨玉环的惊呼被她囫囵的吞入口中,淹没在潮湿的亲吻里。芈月有些粗暴地扯下杨玉环的内裤,托起她的大腿,感受到她的热情与泥泞便试探着进了一点指尖,杨玉环头晕脑胀的只能默许了她的动作,而芈月却坏心眼地问她:“环,舒服吗?”   回应她的自然是无言,芈月潦草地揉弄着花蕊,又突然将手指尽数送入杨玉环的身体开始激烈地抽插,一切都发生得猝不及防,手指的快速抽送带出的体液沾染了腿根,淫靡的水声在黑暗的房间里回响。杨玉环承受着体内的撞击,并不说话只是急促地喘息,她绷紧了身子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快感浪潮,芈月却又突然狡猾地退出手指,杨玉环的身体怅然若失,她哀怨地瞪着芈月,她知道芈月看得见。   杨玉环的体温已经升得很高,周身被黏腻的汗水糊成一团。芈月的手指在杨玉环潮水泛滥的穴口划过,激起一阵战栗,她并起的两指蠢蠢欲动却又顾及到杨玉环还发着烧:“我可以进去吗?”   杨玉环依旧背对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染上情欲的嘶哑声音说道:“……慢一点。”   芈月得到许可开始往里挺进,杨玉环听到自己发出无奈的叹息。芈月的行进速度并没有那么慢,她听着杨玉环喘息里夹着断断续续的斥责,修长手指没根进入直抵在深处。她试着动了动杨玉环体内的手指,另一只手按住她盈盈的细腰开始抽送,杨玉环正发着高烧,甬道的温度也高得像要灼伤体内的不速之客。芈月快速地进出着她的身体,杨玉环在剧烈的撞击里艰难地保持平衡,病痛带来的虚弱感渐渐被情欲所淹没。   侧位后入让芈月的手很累,她揽着杨玉环的腰让她翘起臀部,与自己的小腹贴合在一起。杨玉环徒劳地抓着软被,眼前一阵阵发黑,快感冲击着大脑让她头晕目眩。芈月屈起的指节碾过敏感点,她按住杨玉环,在她即将高潮时停了下来,坐起身又把杨玉环拉了起来,让她跪在床上,摆成耻辱的姿势,甩掉自己的衣服,压在杨玉环身上又再次开始攻城略地。杨玉环快被芈月逼疯了,快感挂在半空,她弓起腰迎合着芈月的动作,芈月伸手虚握着她脆弱的脖颈,手指掐着杨玉环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杨玉环的呻吟声陡然大了起来,腰也软了下去,不停地颤抖着。芈月知道她快到了,手上加快了动作,在杨玉环高潮的时候压着她倒在床上。   还没等杨玉环喘匀气,芈月又把她翻了过来,分开她无力的双腿欺身进去,让她的腿缠在自己腰上,俯身下去亲她。杨玉环第一次与芈月赤裸裸地贴在一起,胸上的伤口被芈月柔软的胸脯压到,乳尖相互摩擦,她轻哼了一声动了动,芈月的手又动作起来,她的指腹很轻易地找到那一点,每次进入都堪堪错开。她喜欢看杨玉环曼妙的腰肢扭起来,细软诱人。   杨玉环被芈月逼得眼泪汪汪的,伸手抓她的肩膀,染上情欲的声音轻声细气的十分温柔:“芈……芈月……”   芈月的手指在她体内,最直观地感受着杨玉环的状态。她低头又亲了亲杨玉环饱满的唇,低声笑起来,逗人也要有个度,芈月不再欺负她,退出双指又加了一根,三指并行挺进杨玉环的身体。   “太紧了……环,放轻松。”她吻着杨玉环汗湿的鬓角,找准了那一点猛烈地进攻,次次抽插都狠狠地顶上去。杨玉环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到最后都有些叫不出来了,带着哭腔承受芈月粗暴的撞击。   芈月粗重的呼吸撒在杨玉环的颈窝,杨玉环感觉她给自己的快感几乎要从身体里溢出来。杨玉环修得圆润的指甲在芈月背上抓出道道血痕,声嘶力竭地叫喊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发泄着体内无处宣泄的快感。这场情事换了好几个体位,最后以杨玉环痉挛着高高地反弓起腰身,挺起胸膛撞进芈月怀里收尾,杨玉环长发贴在脸侧,出了一场大汗的她感到浑身都轻松了许多,大脑也不再昏沉,高烧应该退了。芈月撑着身子在她上方看着她,等杨玉环失焦的眼重新聚拢起来,喘匀了气,芈月又俯下身去和她接了一个轻柔的吻。   “我好累,腰和腿也酸,我想洗澡。”杨玉环的语气里颇有些抱怨的意味,芈月揽着她的肩膀躺下来,拉起被子将两人盖住:“再等会儿,刚出完汗,等会儿汗散了我抱你去。”杨玉环又沉默下来,任芈月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背。   直到热度降了下来,芈月翻出一条斗篷把杨玉环裹得严严实实的抱到了温泉里,杨玉环终于能洗脱身上那种汗津津的黏腻的感觉。芈月也挤了进来,依旧让杨玉环靠在自己怀里,两个人的白发混在一起,杨玉环捻起一缕芈月的头发绕在指间,芈月的发色看起来像是有月光在上面流动的银白色。杨玉环突然想问问这位走过漫长岁月的宿命占卜师,什么是爱。   “芈月。”   “嗯?”   “对你来说,爱是什么?”   “爱就是爱而已,它不应该被赋予那么多的定义。”   芈月漫不经心地开口,对于她来说,太多事物都没有意义,或者说,意义这个词,本身就没有意义。 ●第九章 生杀予夺 芈月请了扁鹊来替杨玉环包扎伤口,怪医看到她身上参差不齐的牙印时也只是抬头扫了芈月一眼,芈月第一次有些心虚地避开视线。   扁鹊走之前给了芈月要换的药,他毕竟是男性,如果不是芈月一再要求他必须亲自来,这种换药包扎的事都应该是由女医师来完成。杨玉环看着扁鹊走出大门,以往的街景被漆黑的漩涡代替,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芈月软禁了。   而玄雍城的另一边,朱雀大街的重建工作还未开始,长安城就入驻了大量风暴军,他们沉默迅速、纪律严明地占据了城里的核心位置。明世隐抬头看着窗外乌云滚滚而来,身后的案几上发出一声瓷杯落下的轻响,闭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身后的人说道:“陛下,要变天了。”   武则天心下了然,她叹了口气,嗯了一声。   弈星和明世隐在廊下对弈,明世隐执黑,一步下在天元,与此同时,武则天入宫。弈星执白,一手挂星稳扎稳打,明世隐贴上去,靠压,与此同时,司空震登上莲花宝台。弈星先手打吃,明世隐二尖高夹。   随着师徒二人的对弈,双方在城中的部署也开始动了起来。弈星往下一飞,大龙隐隐成形,明世隐的棋势有些零落,上下两块棋都不安定。   城中风暴军集结,守护着四角的莲花台,而城外程咬金所带领的队伍也分散开来悄悄进了城与上官婉儿汇合。   棋盘上左边大龙对杀,明世隐落子,往前一推,包围圈收紧。弈星大龙连卧出现问题,明世隐小尖连回棋筋,上方成气。   李白悄悄潜入风暴军阵营潜伏,只听一声“大河之剑天上来”,一道白影闪入人群中,化剑为青莲剑阵,以身为剑气,瞬间就冲散了原本密不透风的防御圈。风暴军士死伤大半,李白又一闪出现在了高高的莲花宝台上,抬头灌了一口酒坐下来,看着底下已经零散的阵型笑了起来,晴朗的声音仿佛穿破云层:“本剑不才,曾以此身破万军!”   弈星白棋往中间飞,黑棋往前大跳,白棋跨断,黑棋二路立是先手,至此左上黑棋真棋劫活,大龙已死。   司空震在朱雀大街看见东边一道信号弹腾空而起,莲花宝台失去了回应,他皱起了眉头,加快了催动破晓核心的速度。   黑棋在右下挂角,白棋一冲,黑棋单沾,白棋还是气不够,粘上,黑棋跟上挖粘。弈星往右侧一冲,明世隐二路扳,弈星再一打,明世隐跟着打吃抢到先手,几乎是弈星陷入沉思的同时,西侧的莲花宝台一震,已经开始和司空震呼应。白棋小飞守角,黑棋接冲,白棋反夹,黑棋切断,白棋一冲,黑棋小尖出头,白棋挤,黑棋二路扳,白棋直接切断,黑棋断打,白棋再断,黑棋二路补。弈星抬头看了看明世隐,他师父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弈星不懂,自己的每一步都被明世隐断死,明世隐好像一堵高墙,一堵无法越过打破的高墙。   上官婉儿和程咬金所带的部队在西边缩小了包围圈。程咬金带头蹦了上去,挥舞着双斧在人群中旋转,上官婉儿也随即跟上,墨笔甩出,她飞快地穿梭,几招过后腾空而起:“章草·横鳞!”两人联手撕开了兵士架起来的外层盾阵,长安的部队如一把锋利长枪,势如破竹般切断了西面与朱雀大街的联系。   随着棋局的推进,李元芳和云缨所在的北面高台最后发出信号弹,司空震手中的破晓核心失去了光泽,又聚拢起来落在他手中。他仿佛失神似的晃了晃,往后退了几步,身后传来了武则天的声音:“踩到朕的裙子了!”   司空震猛地回头,武则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而自己的脚下,正踩着她长长的裙边。司空震挥手召唤出雷霆朝武则天打去,武则天侧身躲过随即旋身击退他,一时间高台上电光闪动,雷声轰鸣。   师徒的对弈进行到尾声。弈星打吃,明世隐往上一补,弈星小尖试图逃跑,明世隐右边一路立又拿到先手,弈星紧跟着补活,而明世隐贴着他的小尖一粘,至此终局,白棋投子认输。   司空震不断尝试着接近武则天,却在被武则天的能量法球不断推开的过程中逐渐体力不支,最后他的脚下生成法阵,在一声爆炸的巨响中从高台坠落,落入狄仁杰和从四面赶来的李白等人的包围圈中。他仰面躺在地上,看着高台上那一抹金红色的身影,笑了起来,他想起了武则天曾对他说过的话。   “历史永远都在重复,但长安不会。”   “我们正在开创历史。”   破晓之心事件告一段落,风暴军就地解散,分散编入到每一支军队,而司空震发配戍边,永世不得踏入长安。在女帝过于强大的力量下,他清楚地知道,之前那一场小小的胜利不过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而当武则天以雷霆之势反扑时,自己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相比起来,或许她才是雷霆。   明世隐也开始着手调查杨玉环的去向,毕竟尧天组织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长安这个巨大棋盘里的一枚棋子,缺一不可。甚至,这天下人,都是它的棋子。 ●终章 长恨歌 想看大结局的小伙伴可以加qq群136948160免费阅读,入群答案是p站+年龄! 第3章 囚笼(西施囚禁、调教曜) ●第一章   昏暗的牢笼中,铁链的摩擦声时不时地响起,伴随着低哑的呻吟声,在幽静的牢笼中分外清晰。   “咯吱——”   随着牢笼门发出沉重的、不堪负重的声响,一个女子端着一盏灯出现,昏暗的灯光照亮了幽暗的牢笼。   她一步一停地,用手中的灯,点亮墙壁上的挂灯,点点灯光亮起,将黑暗驱赶。   牢笼里面一览无余:   鞭子,烙铁,各式各样的刑具悬挂在墙壁上,触目惊心。最中间的是一副刑架,单薄的青年被铁链束缚住四肢,因为灯光带来的不适,微微闭着眼。   “曜,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女子的手温柔地触摸在青年身上,感受到顺着手指传来的炙热体温,女子满意地笑了笑。   “西施,你到底要干什么?”   青年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女子。   他曾经想过,他和西施或许是最好的搭档,最默契的队友。   可如今却被最信任的人,用锁链囚禁住,如同阶下囚一般地被关人牢笼中。   这算什么?   是背叛吗?   曜看着西施,不愿相信这个现实。   不,不会是背叛,西施一定有别的理由,是的。   我要相信西施。   “我要干什么,你看不见吗?”   被称为西施的女人,伸手撕开曜身上的衣服,残破的布条被肆意扔在地上。   曜惊恐地看着眼前陌生却熟悉的女人,熟悉的外貌,熟悉的声音,可却有着陌生的行为,接着她就听见了西施轻佻的下一句:   “当然是囚禁你啊,我为你打造的笼子,你满意吗?”   西施看着曜:   被锁链束缚住的青年,眉眼温柔,唇色惨淡,面上都是倔强,眉上的伤疤更是整个面容的点睛之笔,本有点女气的面容,有伤疤点缀后,多了一抹肃杀之气,是个漂亮的男人。他的身体也由于长期的锻炼,肌肉线条分明却不是过分健壮,精瘦的小腹上,腹肌随着呼吸颤抖。   西施随手拿过一条鞭子,她看着白皙的身体,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她随手一鞭子抽上去,身体上显露出一道红肿的鞭痕。   对了,这具身体上少的是伤痕。   西施轻笑着,又是随手一鞭,庆祝自己找到了这具身体的缺陷。   “嗯哼,西施,你现在住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曜还在和西施争论,被鞭打的疼痛让他的眉毛皱起,声音发颤。   西施听见曜声音的颤抖,心理想的是:“要是哭出来,会更好听吧。”   “队长,你还没有回答我,我为你准备的笼子,你满意吗?要是缺少了什么东西,我给你填补~”   西施停下鞭打,她是真的希望可以听见曜对这个牢笼的建议。   “西施,你既然还叫我队长,就放开我,我不会对别人说,唔唔唔……”   西施还没有听完曜的话,就拿来一个口球塞进了曜的嘴中,堵住了曜剩下来要说的话。   “既然不想回答,就可以不用说了,我姑且就算你满意了。”   西施笑吟吟地看着曜,她终于将他关进牢笼中,成为专属于她的笼中鸟,从此曜也是属于她的珍宝,谁也不要想着抢走。   西施沉下眸子,手中的鞭子转换了一个角度,带起破空声,落在曜的左乳上。   小巧的乳头,被鞭打之后很快就红肿如同红宝石一般挂在胸口,也如同熟透的樱桃,惹人怜爱。   西施疼惜地将红樱桃含入唇舌中,用柔软的舌安抚着乳头上的火辣痛感。两片红韵的唇压在鞭痕之上,带来奇怪的刺激感。   西施格外怜恤这颗被误伤的乳头,舌尖不断舔食着,吸吮着,来不及咽下的口水流出,打湿了腹肌形成淫亮的痕迹。   曜则感觉除了疼痛还有一种奇怪的酥麻,从乳头分成两路一路想上让他白皙的脸皮染上情欲的红,又一路向下让原本安静蛰伏的阴茎抬头。   本就是贴合的两具身体,西施自然感受到了曜的变化。   “这就动情了吗,我的队长。”   西施微微抬头,舔弄着曜的喉结,含糊不清地询问。   黑色长发随着西施的晃动,滑落下来,轻轻扫过已经勃起的阴茎。   素白的手指,也搭在已经勃起的阴茎上,轻轻地撸动着,指甲温柔地划过龟头,让曜不断喘息着。   曜看着眼前的女子,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队长,你明明很享受。口是心非的家伙,要受到惩罚。”   西施轻笑着,感受到手中的阴茎又涨大了一圈。   “我看看拿什么惩罚你比较好。”   西施松开阴茎,将手上沾染到的液体,随手蹭在腹肌上。她环顾着四周的牢房,寻找着可以惩罚曜的东西,目光很快就锁定到一个细长的针上面。   她轻快地走过,仔细看着眼前的淫具:针身细长且光滑圆润,连本该尖锐的尾端,都被打磨得及其圆润,确保不会伤到人,针的顶端,坠着一个小巧圆润的珍珠。   若是将其放置在阴茎中,粉嫩的阴茎点缀着莹润的珍珠,估计会好看。   她走回去,将针展示在曜眼前,说道:“就惩罚你禁止射精吧~”   “曜,我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你不要挣扎,伤了就麻烦了~”   西施素白的手,再一次握住勃起的阴茎,为了更稳妥,她半蹲下来,仔细的看着阴茎,轻柔的呼吸都落在阴茎的顶部。   “唔唔唔,呜呜呜……”   曜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西施却没有理会。   她寻找着藏在龟头中的小孔,用指甲轻轻的刮掉上面粘粘的液体,将小孔的入口彻底展示出来。   针尾温柔地刺入小孔中,最隐私的地方被进入,让曜全身绷紧,针无法顺利进入。   “放松。”   西施拍了拍曜绷紧的臀部,手感却意外的好,绵软中带着微弹,随着手掌落下,臀肉发出晃动,西施又多打了几下,这才恋恋不舍地让手离开挺巧的臀部。   针旋转着进入小孔,针身圆滑,倒是不用担心伤到内部。   可这足够耻辱的情形让曜红了眼圈,被爱护的队友囚禁,肆意玩弄着隐私部位,连射精都被禁止。   针还在不断地进出隐秘的小孔,硬是逼出了一丝淫液,这才让针彻底地进入,珍珠圆润地坠在阴茎上,和粉嫩的阴茎倒是般配。   “看上去不错,就是一个珍珠孤零零的。”   西施不知从那里拿出来一个白玉做的圆环,她手指舞动间解开机关,圆环一分为二,她将圆环,扣在阴茎底部,再锁上机关,白玉圆环和珍珠遥遥对应,彻底禁止了曜射精。   西施看着曜,此时此刻的他,身上有红了的眼圈,无法及时咽下的口水,精壮的身体上横七竖八的鞭痕,阴茎上的珍珠和圆环,一副饱受蹂躏的样子。   西施动情了,她感觉到粘腻的淫水打湿了内裤,顺着大腿留下。   花穴空虚地张合着,可被吸入体内的只有粘腻的内裤,布料在体内摩擦,更是让西施感觉到空虚。   可曜的样子还不够让西施满意,他应该更悲惨一些,应该哭着想我求饶。   西施想着,鞭子再一次抽在曜的身体上,这一次比刚才几次还要凶狠,殷红的血顺着破裂的肌肤流出,给这具身体带来新的点缀。   曜痛苦地皱起眉,呜咽出一声痛喘。   “你永远比不上你姐姐。”西施看着曜突然说道,“镜才不会因为这点伤就皱起眉头,发出痛苦的喘息。”   曜闭上了眼,不再看西施,他想确实,姐姐也不会被囚禁。   西施的鞭子,每落下一鞭就带起一串血珠,可曜却再也没有皱眉发出呻吟。 ●第二章   西施看着沉默的曜。   明明在鞭子落下的时候,身体还是下意识地躲闪。   明明哪怕没有受到抚摸挑逗,被禁止射精的阴茎还在滴落下淫水。   可他却死死咬着嘴唇,原先红润的唇如今只剩下一片用力咬出的惨白。他的汗水打湿了头发,无端地泄露出一点脆弱感。滴落的血滴装点了这具漂亮的身子。   西施的目光停留在被鞭打到红肿的乳头上。   缺点装饰品。   西施巡视四周找到了一对珍珠耳钉。   圆润的珍珠,和阴茎上佩戴的珍珠相得益彰。   珍珠之下是一根圆润的银针,被插在泛着冷光的金属扣中。   如果曜这时睁开眼睛,可以看出西施曾经佩戴过这对珍珠耳钉。如果他仔细观看就会发现,插入阴茎内的,也是西施曾插入过发间佩戴过的簪子。   在遥远的还没进入学院前的时光中,西施曾佩戴过她们,当时她还不是西施。   可如今曜依然禁闭双眼,和西施死扛着。   西施也不恼,用手帕擦去他乳头上晶莹的汗水,然后换了一块手帕,细心地擦拭着珍珠耳钉同时观察着乳头寻找最佳的穿刺地点。   待确定了位置,西施便走向了燃烧的烛火中,将银针放入烛火中。炙热的火烘烤着银针,很快就将银针烧得发红。   在这期间曜则认为自己熬了过来,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身体,呼吸都平稳了下来。   “西施,我们谈谈。”   曜虚弱的开口,语气却很平静。   平静到让西施认为曜他根本不在乎她在他身上赋予的疼痛和伤害,以及囚禁他的背叛。   西施愣了愣,看着手中已经烧红的耳钉。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谈的。”   她走向曜,站在曜的身前,短短几步路,手中的耳钉已经降下温。她接着说道:“或许可以谈谈,我们之间的主仆契约?作为主人的我,今天就给你做个标记。”   说完西施用着耳钉特意磨得尖锐的尾部,刺入乳头带出一串晶莹血滴,银针接着血的润滑顺势而过。   痛感在慢了一步后,在曜的胸膛炸开,尖锐的刺痛让曜挣扎着,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西施,你干了什么?!”   曜睁开眼睛,看着胸前被耳钉穿透的乳头,再看着西施耳唇上和自己乳头上明显是一对的珍珠耳钉。   许久未曾使用过的耳洞,被西施用银针暴力地穿过,让整个耳唇红肿起来,珍珠点缀在上面。   “看什么?”   西施毫不在意地揉了揉红肿的耳唇,漫不经心地开口,看着墙上挂的玲琅满目的调教用品,随手拿下一串珠子,一个婴儿手臂粗细的假阳具,以及几个跳蛋和几管润滑剂。   “你肯睁眼了?也好,看着我是怎么给你开苞的吧。”   她将润滑剂均匀地涂抹在串珠上,细心地让每个珠子都粘上黏腻的润滑剂,直到整个串珠都发着油润的光,才满意地停下手。   西施调整机关改变着曜的姿势:上半身被拉下,腰臀被迫抬高,双腿被分开到极致,露出了深藏在臀缝中的禁闭入口。   曜在被关进这座专门为他打造的囚笼里之前,西施就为昏迷的曜清洗过,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地清洗过。   因此西施毫无负担地将细长手指放入禁闭的穴口中,一进入就感觉充满弹性的穴肉咬着手指不断地吮吸。   西施手指弯曲摸索着菊穴内部。重重堆积的肠道,滑腻的穴肉,都是她未曾体会过的感觉。   这就是进入别人体内的感觉吗?   西施好奇地再次增加一根手指,如同没听见曜的怒斥声。   体内再次被扩张,让曜滴落下泪来。他从未被如此的折辱过,也从未被人进入过如此隐私的地方。   西施则体会不到曜的想法。她分开两个手指,将穴口拉开,看着里面蠕动的肠肉。   她将手指抽出,穴口还在不断地随着呼吸收缩。   她好奇地将手中的串珠放进去一颗,穴口被珠子撑大,一点一点地将其吞进去了。她又将下一个珠子推到穴口前,看着穴口吞下。如此大概吞了五六颗,西施才放开手,看着珠子一半垂在空中一半被吸入曜的体内。   珠子上的润滑剂有催情成分。不过西施不打算告诉曜,她恶趣味地想,曜大概会认为自己天生淫荡。   她伸手抚摸着曜的肚子,可以感受到里面不断碰撞的珠子。   润滑剂里面的催情剂,起了作用,曜的身体染上了一层浅淡的粉红色,连阴茎都涨大了一圈。   “队长想射吗?你把珠子排出来一颗,我让你射一次。”   曜完全没注意到西施话里面埋下的坑。   他腹部用力,两条腿无意识的绷直,穴口也在用力地排出圆润滑腻的珠子。   最外面的珠子在穴口不断地进出着,催情剂很好地沾染在穴口中让本就瘙痒的体内更加的瘙痒。   珠子在曜的努力下,终于排出来一颗,剩下的几颗也在曜的努力下接连排出。   可偏偏到了最后两个珠子,曜已经被催情剂浸透了,身上也没有力气,体内自动流出的肠液和润滑剂打湿了整个穴口,顺着大腿躺下。   阴茎涨成了紫红色,曜整个人都被情欲浸透,发出一些无意识的呻吟。   西施握住珠串和堵着不让射精的发簪,双手同时用力,珠串和发簪一同退出体内。   曜颤抖着第一次射精了,精液有些甚至射到了他的脸上。他无意识地呻吟着,软红的舌伸出舔去射在脸上的精液。   “队长在这方面真的天赋异禀呢。”   西施看着曜将假阳具穿在自己的腰上,接着就不管还处在高潮中的曜,就用假阳具贯穿了他水光淋漓的穴口。她摁着曜的腰让他的臀部更高地翘起来,方便她的进入,还不断地挺动着腰部,淫水随着她的动作,飞溅出来。   快感在不断积累,西施看着眼前不断淫叫的男人,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扭动腰肢取悦自己。   她在眼前的赤裸脊背上,落下一个吻。   “队长,一共六个珠子,你要射六次才可以~”   西施毫不怜悯地撸动着刚刚射过精的龟头,不理会曜参杂着哭腔的呻吟和求饶。   “嗯……受不了了嗯啊,求求你了……”   “你在求谁?”   西施的手毫不留情的撸动着挺立的阴茎硬是逼得曜射了第二次精。   曜已经完全被快感控制。不够,还不够。后穴肠肉里如同融入血液般瘙痒,阴茎上也在源源不断累加快感。   曜的理智崩溃了,眼泪不停流下,喊出了一个隐藏在心底的名字:   “夷光,求你……” ●第三章   西施听着许久未被人喊过的名字,愣神了。   曜是如何知道这个名字的?   “夷光,你动一动……”   刚刚还在求饶说不行了的男人,此刻正在摇着腰,挺翘的屁股不断地摇晃着,去取悦体内坚硬的死物,试图得到它给予的一点快感。   在进出间,淫水已经打湿了假阳具,整个假阳具都泛着油润的光。   西施看着不断摇晃的屁股和不断收缩的小穴,顺手就扇了上去,臀肉被扇得抖动起来,从皮肉里透出一点红。   西施看着有趣,配合着曜的动作,不断地进出着,手掌也不断地落在臀肉上,看着白皙的臀肉被打到凹陷,又迅速回弹,接着就从皮肉中泛出红。   来回几十下,让整个臀部都染上了均匀的红,西施这才意犹未尽地停手。   曜已经被情欲掌控,发出低沉的喘息,身上流淌着汗水,配上鞭痕,倒是显得有一点乖巧。   这份虚假的乖巧迷惑了西施的眼,她将捆住曜的铁链打开,双手扶着曜的腰,将假阳具抽出来,一个用力,俩人互换了位置。   “我一个弱女子,体力不济,满足不了队长,不如队长坐着自己动?”   西施说完,不等曜回答,就将他的双腿打开,放在自己的腰间,让后穴对准自己腰上的假阳具,将曜摁了上去。   曜被强烈的快感刺激到,前端已经挺立的阳具,直接射了出来。   乳白的精液,射在了西施的胸上,西施不满地皱着眉,掐着曜的腰,让曜被迫上下起伏,快感连绵不断,让曜不断地延长着快感,直到曜全身颤抖,不断地发出哼唧声,腰肢自觉地上下起伏才放过他。   “乖孩子,帮我舔干净。”   西施勾住曜的脖子,让曜上半身倾倒下来,逼迫他舔食着胸上沾染的精液。   曜顺从地低头,在嫩滑的乳肉上舔食着自己刚刚射出来的东西,红润灵巧的舌尖微微卷起,勾起一点精液,如同品尝一般缓缓地收入口中。   他如此一小口一小口地舔食着,如同乖巧的犬类。   西施也被曜的动作,弄出了别样的心情。   “队长,当狗倒是无师自通。”   西施抚摸着曜柔软的发,然后顺着发尾抚摸着曜的脖颈,感觉到手底下,血管正在有生命地弹跳着,喉结顺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着,皮肤上沾染着滑腻的汗水。   她突然感觉曜的脖子有点空,缺少了点东西。   西施看着还跨坐在假阳具上上下下扭动着的曜,看着他的满身伤痕。   她突然明白了,脖颈上少了什么,少了伤痕,象征着统治的伤痕。   她的手逐渐用力,可以感觉到血管的跳动变快,喉骨被挤压,肌肉用力地绷紧。曜的脸色也因为呼吸不畅,开始发红。   可曜还是没反抗,乖顺地舔食着胸乳上所剩无几的精液。   “嘀嗒。”   一声水滴声想起,西施看着水滴的方向。   曜修长的腿上还闪着淫邪的水光,正汇聚成一滴,顺着腿滑落,滴落在地板上,又是嘀嗒一声。   顺着水光向上看就是大张的双腿间,柔软的后穴还在吞吐着假阳具。   西施松了手,她想队长的身体还是很对她口味的。   曜大口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着,脸色也在缓慢的回复正常。   赌赢了,曜在心理说着。   可还未等他平复喘息,西施的手就再一次掐住了他的脖颈,甚至摁住他的头,乳肉堵着了口鼻,堵住了他呼吸的途径。   曜只感觉肺要炸了,眼前逐渐是出现黑色,在意识彻底丧失之前,感觉到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从下腹升起,直达大脑,连灵魂都沉浸在这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极端快感里面。   当他想永久地沉迷在这快感之中时,发觉到自己可以顺快地呼吸了。他第一次感觉到呼吸也会带来快感,可以自由的呼吸真好。   他在黑色的眩晕中彻底清醒之后,就看见雪白的乳肉之上,乳白的精液在缓缓流淌。   他射了。   在什么时候?   是刚刚窒息的时候?   曜不敢置信地看着乳肉上的精液。   紧接着就是熟悉的窒息感,然后再一次随着窒息感袭来的快感。   曜再一次恢复神智的时候,西施连小腹上都是乳白的精液。   西施再一次向曜的脖子伸手的时候,曜喘息着用手拦住了西施。   “主人……求求你,饶了我……”   曜的声音带着沙哑。   西施听着曜的称呼,看着曜的脖颈上形成的血淤,感觉心满意足,甚至有了意外收获。   她没计较曜挡住她的事情,只是看着胸乳和小腹上沾到的精液。   西施回想到刚刚看见的美景:队长那具漂亮的身体无意识地颤抖着,胸口为了一点可能存在的氧气剧烈的起伏着,偏偏后穴和阴茎依然兴奋地不顾主人的痛苦迎来了高潮。   曜只看见了自己射出的精液,却看不见,自己的后穴也高潮了,淫水四溢地流淌在腿窝处形成了一个小水洼。   “还好是假的,要是真的,怕不是被你下面这张嘴吸得精尽人亡~”   西施一边抚摸着曜的身体,一边打趣着曜。   曜因为窒息,脸上的红还没有下去,如今却连耳尖都红了起来。   西施亲昵地亲了亲曜红透了的耳尖。   “好了,小狗,不要再害羞了,主人带你观赏一下你以后要住的地方。”   西施拿来一个项圈,扣在了曜泛着青紫色的脖子上,刚刚好遮住了伤痕。   西施的项圈调得微微发紧,让曜感觉到呼吸不畅,回忆起刚刚在窒息中的浓烈快感,下面的阴茎又硬了,连后穴都在空虚得发痒。   “小狗,随意发情可不行。”   西施修长的手握住了挺立的阴茎,上下撸动,在龟头处打转,快感源源不断地袭来,曜发出喘息声。   紧接着就是剧痛,从下体传来,曜疼得眼前发黑,想蜷缩起身体,却又被西施限制住。   “曜,痛苦吗?”   西施看着眼前的曜:   青年漂亮的身体上全是伤痕和淫水精液,因为刚刚的痛苦,正在闭眼喘息,脆弱又美丽。   如同之前的自己。   人们看到美丽的东西,总想着占为己有,却未曾想过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西施摸了摸曜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收起那些不应该出现的心疼,发狠地拽了拽项圈上的锁链。   “走了。”   曜被拽着往前爬,他拖着酸软无力的身体,一步步跟随在西施的身边。   “为什么?西施。”   曜突然开口,再次询问西施,可眼神却落在西施赤裸的清瘦的手腕上,缠绕的锁链。   他知道锁链的另一端,是连在自己的脖颈带的项圈上。   可曜却感觉,这锁链缠住的,锁住的是西施。   “你问我为什么?”   西施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画作,画上是一座神庙。   俩人就这样沉默着,没有人说话。   沉默的时间久到曜以为西施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却听见西施叹了一口气,接着开口就是   “队长,你和我是同一类人。   “同样是被抛弃的人。”   “我把你捡了回来,锁起来,这样别人就不会再抢走了。”   西施手指下意识地摩擦手腕上缠绕的锁链,面色发狠地说。   “被抛弃的人?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护着的人抛弃了你。   “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些对我来说微不足道的钱和生活的物资。   “为了讨好我,就把你给送来了。   “你知道他们现在叫我什么吗?叫我恩人。”   西施看着曜的脸色变得更差,缓缓说出了最后一句。   “你在他们眼中还没有一点吃的喝的重要,真的是可悲!”   曜颤抖地问出来一句:   “西施,他们怎么样了……”   曜没有表现出西施想象中的痛苦,挣扎,怨恨,只有一句平静却带着颤抖的一句问话。   “他们过得还不错,你被送来之后有人顶替了你的位置,继续保护着他们。   “现在对于你曾经豁出命去保护的人来说,你唯一的价值就是希望你能更加讨好我,让我给他们更多的东西。”   “所以,你打算囚禁我?”   曜宛如没听见西施说的话一般,问着西施。   “你是他们被放弃的人,却是我梦寐以求的宝藏。”   西施缓缓地抱住曜,亲吻着曜的项圈。   “如今我要将你锁入我的怀抱中……”   曜也伸手抱着西施,宠溺地看着西施。   “夷光,我的主人……”   最后的三个字轻缓地进入西施的耳朵。   “不怪你。” 第4章 海燕(夏洛特×艾琳) ●第一章 1月23日的海战   日落海圣殿纪年1079年的早春,当整个勇士之地陷入狂暴和动乱的时候,在南部半岛城邦马赛的近海,发生着这样一件能够影响大陆未来的事情。   大约在太阳落下前半小时,一艘船抛锚启航,开出和风暴融为一体浓稠阴沉的海雾。船的桅杆上悬挂着海都的旗帜,但其实船上主要都是勇士之地人——其中大部分是马赛人。船长是马可波罗子爵,一位来自海都著名的冒险家,一位好船长在恶劣的天气出航,那么他的船必然肩负着某种紧急的使命。   这艘船表面上看是商船,被海都航海协会注册为远洋商船梭鱼号,但其实她是一艘战舰。她可观的航速和温厚可亲的外表只是一种欺骗,顶层甲板下面的二层舱室里有四十门大炮,舰船的龙骨上刻好了最好的防御符文。为了执行这次任务,用来开炮的舷窗被堵上,甲板上的舱室出口也被牢牢锁好,蒙上了防水的油布。就像一个身怀绝技的人穿上宽大的罩袍带上了面具,梭鱼号天生就有两手准备:诡计和武力。   除了船员,舱室里还藏有一队步兵,必要时可以跳帮也可以登陆,他们之中领头的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独臂雇佣兵,传说他曾经挑战过统治海都的高塔家族。这样高傲的人为何会来到这样一艘伪装之后的巡航舰上来做战舰的护卫?   人们谈论着这艘船的使命。肯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任务等待着这艘巡航舰。   的确,在海都郊外的一个小小港口,有一个人上了船,她神情严肃,好像肩负着什么沉重的东西。她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女人,腰板挺得很直,留着一头金色的齐肩卷发,尽管海上飘着阴沉的海雾,阻挡着冬日太阳本就惨白的光线,但她的金发依然闪耀着漂亮的光泽。她披着粗布做成的深蓝色披风,戴着厚厚的兜帽,带着皮手套,穿着海员出海的粗料子大衣和实用的平底皮靴,戴着一顶时髦的三角帽,她把帽子拉低,盖住自己的眼睛,没有几个人认出她来。   船长和佣兵首领在甲板上谈话,他们显然在谈论那个戴斗篷的女人,谈话在海风中被吹到黑暗的角落里,隐逸在波涛声中。   杰出的冒险家和船长微微扭过头去对着佣兵领袖小声说:   “你这么信任她吗?”   独臂的佣兵回答:   “她是支持革命的贵族。”   “她只是这么跟你说了,你确认她真的会和泥腿子们站在一起吗?”   “我相信她,”独臂的佣兵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他转过头来正视着年轻的金发船长,脸上的伤疤此时显得很温和,“我是个粗人,但我看过她写的那些文章,一个旧贵族,是不会写出这种帮我们说话的东西的。”   “她将成为军队的灵魂。”佣兵又说,“我担心的是,她贵族的风范让她过于软弱,比起雄鹰,我们现在更需要凶狠的秃鹫,比起一个骑士团领袖,我们现在更需要革命军的将军。”   “但愿是这样,”马可波罗有些玩世不恭地说,“否则我们早晚全都得死。”   “她无疑是个好军官,”狂铁又说,“没人比她更能看出现在军事技术在偏向谁。你我都认识这片大陆的大部分军事领袖,甚至东方大陆的也知道不少,圣殿骑士团那些老朽的部队已经无法跟海都的常备军抗衡了,他们吃着全大陆百分之九十的法师资源,但是却只有千人的精锐骑士,后勤补给还在靠指望箪食壶浆和临时征用平民运输,他们还不懂得运用大炮和步枪,也不懂如何组织骑兵机动。一个骑士要一个村庄来供养,熟练的法师要花一个星期来给骑士的铠甲刻上符文,一个骑士要花好几年磨练武艺,但步兵的枪弹能在一百米上穿透它们,大炮能在几里之外打倒成片的骑士,而一家中等规模工厂一天能生产50把滑膛枪,训练一个平民打枪只要三五天。整个勇士之地,没有比她更了解火药性能的人,不然她也不会带这么多图纸和枪炮来。   “而海都呢?海都只在乎海军,他们的陆军主要都靠机关造物和职业兵,拿了高塔家族的钱,自然就会愿意当高塔家族的走狗,而走狗你能收买多少呢?大家族的金库总会被搬空。真正的军队应当是她希望的那样,知道自己为谁而打仗。”   “听起来你对她给予厚望?”   “是的!没错,是这样,确切地说,她是我的老师,是她给了我方向,挑战高塔需要军队、政权和纲领,像我过去那样蛮干是不行的。”   马可波罗看了狂铁一眼,这个男人的眼里洋溢着躁动而热烈的光,他是狂热地忠于她的,这可能为勇士之地的革命能增添一点点胜率。   “希望她能快点拉出一支队伍,虽说她应当是马赛的女亲王和公爵,但是贵族们可不会把地盘拱手相让。”   “她会的。”   “共和派那边好像对她有些怀疑?她以前是不是写过诗给艾琳王女,两个人还通信过一段时间?”   狂铁的脸色变得有点凝重,他说:   “她跟我说她只是仰慕王女的美貌,跟她通信——”   马可波罗差点喷出来。   “她难道喜欢女人?”   “不能这样下定论,她跟我说她通信也是为了教育王女不要和王室派合作,不要被当枪使。”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骑士团现在宣称不介入内战,但黄金森林王朝的王室还没有表态,老国王已经病入膏肓了,一个公主只是贵族大臣的傀儡罢了,说不定他们连公主嫁给哪个大贵族都定好了。”   狂铁的表情陷入了纠结,他黄色的眉毛拧成一团。   “那样的话,只能指望共和派把王室成员杀掉了。希望她能选对。”   还没来得及马可波罗回答,狂铁的话就被一声凄厉的哨声打断了。   船已经行驶到海岸线附近,雾幕已经变薄弱,五艘船的桅杆威严地树立在海岸方向上。   是保王派的船。   船长一声令下,整个战舰都苏醒了过来,步兵纷纷跑上甲板,炮手揭开盖在大炮上的油布,打开用来开炮的舷窗。   身材高大的金发女人冷静地站在甲板上,她在拿着单筒望远镜观察对面越来越大的战舰黑影。   马可波罗走近她说:“这艘船只能带您到这了,我们要么投降,要么战斗,我们是一定要战斗的,但您的战斗不在这,没有您,马赛的共和派是没办法翻身的。现在天色还黑,您必须马上坐小艇离开……”   “离开?”   高大的女人第一次发话,她的声音坚定而威严,这样的声音让人联想到年轻的狮子。   “不,船长。   “这是我第一次和保王派真刀真枪地战斗的机会,我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她解下身上的披风,一个箭步跳上了船的侧舷,一手拉着纤绳,一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拔剑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有些人认出了她,是那个经常为老百姓说话的女公爵!   “我是支持革命的马赛女公爵、亲王,夏洛特·科黛·高乃依!公民们!听我说!我本来回马赛就是为了起兵对抗暴君。现在暴君来找我们了,已经没有必要再掩饰我们的立场,升起旗帜,向贵族老爷们开炮吧!开炮!开炮!宣泄你们的怒火吧!!”   狂铁马上从怀里掏出共和派的三色旗。他爬上船的主桅杆。   看着旗帜钉在桅杆上飘扬,这些穷苦的马赛水手中爆发出一声狂热的呼喊。   “共和国万岁!”   紧接着是整个人群的狂呼,夏洛特自己的声音也包含其中。   “共和国万岁!”   对面也爆发出一阵人群的呼喊,顺着海风依稀可以听出他们喊的是:“国王万岁!”   水手和步兵兴奋起来,炮手打开装火药和炮弹的箱子,每个水手都装备了一把军刀和一支手枪,步兵们开始填装自己的武器,狂铁下到仓里拿起了自己的大锤。   夏洛特跳下船舷,没等马可波罗开口,她抢先说道:“我知道我们海战毫无胜算,对面有二百二十门大炮,但我要你以最高速从侧面进攻,避免对方同时发扬所有火力,然后把我们的人送到跳帮距离,这样我们就能有两艘战舰。”   “我还想着一定要先开火呢。”马可波罗调笑着说,同时震惊于夏洛特对于保王派海军的了解。   “全靠你了,船长。”   夏洛特集合了狂铁和他麾下的步兵,每个人的腰间都配备了手枪和刀剑,一些人提着上了刺刀的步枪,一些人紧握着其他适合肉搏的武器。他们手抓着用来跳帮的缆绳,一边肩膀紧紧靠在干舷上。   紧接着,二百多个霹雳在马赛近海上咆哮。战斗开始了。   海面上一时硝烟弥漫,火光闪烁,战争的血影在地平线上熊熊燃烧。但梭鱼号只用舰首的火炮喷射火焰,她鼓起风帆快速向保王党舰队的侧翼冲去。几艘离得稍远的船正企图变换队形,但梭鱼号的速度太快了,她冲到了英灵号的正前方,然后做了一个急转弯,紧接着就是那些噼噼啪啪密集的枪声大作,一个金发的身影荡着缆绳跳了过去,四五十个勇士紧随其后。   夏洛特一马当先,她很久没这样战斗了,但剑术依然纯熟。四五个水手过来围攻她,但她左手连拔两把手枪射死两个最先靠上来的,然后单手持剑向对面攻了过去。   她的剑太快了。   继跃步直刺连续干掉三个人之后,已经没有人敢于挑战这个硬手剑客。而共和军人手一把火枪赢得了巨大的火力优势。剩下的人要么跪地乞降,要么被当场消灭,短短几分钟之内,夏洛特就已经控制了这艘一等战舰,她下令调转炮口。保王党根本就想不到英灵号居然已经成了共和派的战舰,几十门大炮在侧舷齐射,梭鱼号也横过舰身齐射,有两艘保王派战舰当成被打成了筛子,战舰上顿时木片横飞,英灵号和梭鱼号上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尚且完好的两艘保王派战舰立刻更改航向转了个圈,向西面驶去。夏洛特好像共和派这个战争巨人的闪电矛尖,而这只是她带给共和国的第一场胜利。   指挥手下操作大炮的狂铁喃喃自语道:   “共和军有灵魂了。” ●第二章 公心与私心   夏洛特没有允许她得胜的军队继续显露他们的武装,相反,她下令降下三色旗,收起武器,紧急修补梭鱼号的战伤,把英灵号留在海上。   她的看法很清晰,向西逃去的保王党舰队不可能更快传信到马赛,那么以贵族的身份回到马赛未尝不是一件坏事,毕竟自己实际上就是马赛亲王的唯一继承人,在父亲被海盗杀死以后,虽然自己暂时拒绝继承爵位,但亲王之位没有别人可以觊觎。如果能以马赛亲王的名义进城,那么一个更激进的计划就有成功的可能。更何况登陆和动员军队也需要时间。   马赛对于共和派至关重要,这一点毋庸置疑,她拿出日落海大陆的地图。   日落圣殿骑士团在起义刚开始的时候就预见到这是一场真正的现代化战争,火药和方阵已经宣告了他们老朽的板甲重骑兵已经再也不是可以左右大陆政治局势的军事力量了。虽然十年前骑士团领袖亚瑟打败了联盟的军队,但是毕竟少数几个英雄豪杰没法打赢战争,圣殿骑士团在起义刚开始的时候就宣布骑士团及其直属的村镇不介入这场内战。   但……亚瑟·潘德拉贡的确是个同情普通百姓的人,虽然共和派不喜欢这个依靠法师和骑士的组织,但骑士团治下毕竟不算是贵族专制,也许可以和国民公会打个报告,之后去一趟日落圣殿,看看能不能说动这位大团长帮帮忙,哪怕只是开放贸易呢。   想到这,夏洛特有点难过也有点担心,上一次的回信是安琪拉写的,说艾琳已经被王室的人带走了。如果在骑士团,她多少能放心一些。   但是是在黄金森林王朝真的就坏了,虽然没有和共和派公开撕破脸,但那也只是因为为政宽厚仁慈的老国王还没死。艾琳要是回国,万一被那群杂种肏的老爷当傀儡了可怎么办呀……   他妈的,要是他们敢威逼艾琳和大贵族联姻,我就带兵把他们全杀了,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挂在断头台上示众。要是他们敢拿艾琳的初夜,我就……   肏,艾琳的初夜,夏洛特脑子里不禁浮现出那个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场面。   马赛的女公爵、亲王、共和军的领袖突然感到口干舌燥,脸上也燥热升腾起来。   旁边的狂铁小心翼翼地说:   “将军?”   肏,想着想着就想歪了。   咳咳,意识到自己又私心作祟了,夏洛特赶紧把自己的思维拉回来。   毕竟黄金森林王朝是勇者之地联盟名义上的共主,还拥有整个黄金森林高原的直属地盘,那样的话,共和国就真的要被两面夹击了。   海都……嗯……二十二个家族城邦中最强大的,也是宣布脱离联盟的国家。它拥有强大的海军和常备陆军,掌握着日落海和东方一半以上的海运业务,悬挂高塔家族旗帜的战舰可以威胁任何一条通往东方的航路。   海都当然是个商业、炼金发达的国度,但海都的权力实际上就是高塔的米莱迪一个人说了算。我真是一点也不想信任这个人,夏洛特想着,她从来不从王座上下来和她的人民谈一谈,她也不在乎海都城邦的未来,炼金固然能带来财富,可是污染又怎么样呢?   夏洛特想起来她在海都旅居的遭遇:自己因为写了有关共和理论的小册子被海都卫兵搜查了宅子,那些蛮不讲理的人把她的手稿掀了个底朝天,但是当他们发现夏洛特马赛公爵的戒指的时候,他们又诚惶诚恐地开始说着高乃依爵爷饶命,我们该死之类的话。   也就这个水平了。夏洛特翻了个白眼,吐了吐舌头。   唯独米莱迪这个人的野心,是革命派女公爵最担心的事情。海都毕竟是最强大的城邦,还是贵族统治,米莱迪是出了名地讨厌支持泥腿子的共和派,她的地盘又和南部的保王党靠近,很难说她不会在哪个时间节点介入勇者之地的内战。   梭鱼号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保王党的笨蛋果然被吓得逃了好远,夏洛特想着,她带人安然从港口登陆,交上了用来贿赂检查人员的金条。   但这样肯定持续不了多久,或许今天深夜,或许明早,靠近西边港口的贵族就能见到那两艘保王党的船了。   狂铁认为现在就应该立马攻打军械库然后把市民武装起来,马可波罗建议先回公爵府上召集家丁准备起事。   但夏洛特没有那么做。她首先召集了已经被排挤的革命派新贵族,让他们秘密回自己的封地准备,然后她开始写信——   当天下午,马赛城里的旧贵族都收到了夏洛特·科黛·高乃依的请柬。信中说,自己听闻勇者之地动乱,深恐爵位不稳,现在回来继承亲王之位,诚邀各位爵爷来府上共叙旧情,另自己年龄已到,又恐怕威望不够,希望有一位伯爵能和自己共结连理,共治马赛,防止共和派的叛乱。   美貌总是有用的——不少大贵族早就艳羡高乃依家小姐的美貌,更何况还白搭一个马赛公爵的名号呢。大小贵族穿着华丽的衣冠和丝袜蜂拥而至,其中也不乏一些俊美的年轻贵族。   但夏洛特对此毫无感觉,甚至还有点烦躁。见过那个身上有月桂香气的女孩之后,她仿佛对一切谈情说爱都淡然了。很简单,这位共和派的将军对伴侣要求很高,在见过黄金森林的王女之后,一切帅哥靓妹在她眼中都失去了(恋爱方面的)色彩。   其实,夏洛特之前名声并不好,作为一个高乃依公爵家的小姐,她有好几个情妇的小道消息一时颇为盛行,那些在舞会和沙龙里的年轻男贵族用没有男人才去找女人这样的话调笑她,却招致的是贵族决斗中被打个半死。   但夏洛特才不管那些流言蜚语呢,她本来还想着去扶桑路过西域和东方的时候也尝尝那里的女人,多包几个情妇,反正自己有的是钱。   可是,一切都在那天的船上改变了。月桂的精灵俘虏了玫瑰家族女公爵的芳心,夏洛特如痴如醉地思念着那个女人,无论花多少钱,她总是不停地向日落圣殿寄着玫瑰香味的信纸,信纸上充斥着她止不住的思念和爱慕。决心找寻真相和挽救勇士之地的剑士,在写信的时候却会变成一个时而羞红脸时而痴痴地笑的普通女人。尽管不停地出发去找寻海盗的源头,但她一定会定期回到扶桑的居所,痴痴地扒拉自己的信箱,若是有漂洋过海的月桂烫金信封,她便能抱着信看上一整天,对着信纸又亲又蹭,然后把信展开裱在卧室的天花板上;若是没有来信,她便会垂头丧气地跟个小孩子一样蹲在门口絮絮叨叨“她是不是烦我了”诸如此类的话,甚至以呆瓜著称的宫本剑豪都能看出她好像是恋爱又不顺了。   而这些人不是艾琳王女。   当最后一个贵族步入宴会大厅的时候,大门缓缓关上,夏洛特从二楼的高台上顺着楼梯缓缓走下。   贵族们兴奋的议论变成了窃窃私语,为什么女公爵要穿着盔甲佩剑来赴宴?   刻着玫瑰花纹的手甲在桦木楼梯扶手上划过,女公爵面无表情,好像一位待价而沽的冰山美人,她的举止一如矜持文雅的贵族小姐,但盔甲的细碎金属碰撞声与木头和钢铁的摩擦声让今日的贵宾们不寒而栗。一些老油条已经被吓得脸都白了。   没等夏洛特走到主座,一个愣头青贵族突然站了起来:   “早知道高乃依小姐精通剑术,因此被我辈众多思慕,今天这样穿,真的是太符合我们的幻想了!我真的——”   话音未落,宴会厅里一声脆响,紧接着每个人都看到了夏洛特手里的手枪和白色的硝烟。   年轻的贵族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弹孔,血流不止,他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其他的贵族吓得一哆嗦,然后纷纷跪下疯狂求饶。   夏洛特不喜欢杀戮。尽管荣耀的战斗是她的追求,可是宴席政变无论如何也说不上多么荣耀。   她不喜欢杀人。这其中有些贵族还是她小时候的玩伴,有些也只是贪图她色相的老流氓,如果用旧时代的法律,那么怎么也轮不到杀掉他们。   但是,她想,这不一样。革命是有愤怒的,不是所有贵族都该死,但是过去几千年,被饿死的农民,被地主虐杀的奴隶,国王肆意处死的囚犯,被沉重赋税拖垮的家庭,被迫卖身的女人,为了省下饭钱去山野里饿死自己的老人,因为思想被绞死的学生,谁为他们制定正义的法律了吗?我不能对千年中无声的屠杀视而不见,因为某种虚伪的贵族风范而拒绝眼下的屠杀。   如果在这里放过这些人,他们回到封地,就会马上起兵来攻打马赛的共和派,那么有更多人要死,一些是心甘情愿的老百姓,一些是被他们哄骗和强迫的老百姓。如果把他们软禁起来,那我凭什么拿供养共和军的粮食喂养这些酒囊饭袋。毕竟现在我还没有掌握乡村,武装起来的军队需要每一点存粮,这些人显然不如一个连队有用。我不能指望用人质就能让这帮勋贵放弃千年的封地和赋税。   那么就杀吧。   但是不要忘记自己并不想杀人,不要想着戴白手套,不要想着抛开这些心理负担。亲手去做,把杀的每一个人都记住。把不忍、悲伤、痛楚和心酸记在心间。即使战争要我冷酷无情,但我不能麻木于杀戮。   不要忘记你的初衷,要让每一次杀人都心痛,夏洛特·科黛·高乃依。夏洛特这样对自己说。   地板上流淌的汨汨血流淌出了宴会大厅。卫兵们只能听到剑锋刺穿人肉的声音和呻吟声。   狂铁拍了马可波罗的肩膀,后者现在有点震惊:   “她确实是我们需要的人,她富有激情,必要时还很无情。   “她自己认为革命是有愤怒的,不能被现在的法律束缚,必要时要用残酷的手段,她自己做到了。她证明了自己的公心,是个合格的公民。”   一切都结束了,赴宴的贵族人头落地,共和军紧接着封锁了马赛城,逮捕了旧贵族豪宅里的所有人,已经没有人会回到封地上报信了。封地上的贵族还以为马赛一切照旧,继续他们歌舞升平的奢靡生活。   马赛是她的了。   于是夏洛特在公爵府召开集会:共和军将扫荡马赛的割据封地,督政府会审判所有被农民起诉的贵族,解放他们所有的奴隶,土地将会被分给农民,而地主加之于农民沉重的债务一笔勾销!   集会的消息像燎原野火般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城市沸腾了。到处都有兴奋的大喊声和交谈声。   夏洛特旋即带兵穿越城市街道,公爵府将被改造为兵营,城市权力中心将归于市政厅。她健步走在军队的领头位置,街上水泄不通的人群纷纷为她闪开一条道路。   如果说人民和军队是力量,而女公爵是意志。现在,意志已经和力量融为一体,已经没有人能阻挡马赛共和军的崛起了。   半个月之前的夏洛特,还只是刚从扶桑颠沛流离回到日落海寄居海都的落魄贵族,现在,她已经是共和派马赛的执政官,革命的亲王和女公爵,共和国军的少将。人民在她的身边狂热地呼喊,街坊的人民疯了一样地向她身上抛洒着象征高乃依家族的玫瑰花瓣。男人们把她当成梦中情人,以动人的美貌再加上十二分革命的浪漫;女人们因为她允许女子加入军队的法令而把她当成女人的司辰女神(但似乎也有一些女子倾慕她的美貌)。人们相信,这个高大健壮、有着古典英雄气质的女人将给共和国带来胜利。   她带着太阳一样爽朗的决心高喊:   “公民们,武装起来!”   于是男人们,女人们,孩子们,老人们也兴奋地高喊:   “武装起来!”   刚才嘈杂的狂欢在她的口号声中变成了统一的声浪,这声浪一波盖过一波,震撼着整个勇者之地。   在接下来的半年内,马赛周边村镇和封地,以及整个北部海岸线负隅顽抗的贵族及其仆从将被全部剿灭,共和国的北部海岸将畅通无阻,而她的军队将前往南方战斗最激烈的地方。   而现在,只是她刚抵达马赛的第一个月,这位将军做出了令人意外的举动:把她的军队托付给了大名鼎鼎的海都佣兵,只带了十几个人前往共和国的心脏法兰西岛,此行表面上是述职,但是,谁又能确定将军没有她的私心呢? ●第三章 科黛将军在路途中   马赛的叛乱失败了。   共和军残忍的屠杀为动员和武装军队赢得了时间,等到保王党舰队的信息传到马赛所有封地上的时候,马赛的保卫者已经不再是一小股共和军和暴乱的民众。夏洛特·科黛·高乃依将军的军团已经完成了整编,夏洛特按照共和军的最高规格组织了这个新的军团。尽管只有六千人,但夏洛特为军团配属了步兵、工兵、散兵、骑兵,还有配备了六十四门大炮的炮队。马赛的每条街都动员了半个营,男人们编入线列步兵、炮兵和骑兵营,女人们编入散兵和后勤营。   圣殿纪年1079年2月初的会战宣告了保王党的失败,再也无力进攻的马赛各路封爵带着白军溜回了各自的城堡,而蓝军也需要补充和训练——武装起来的公民军队士气高昂,但确实缺乏职业军队素养。   马赛的局势是这样,蓝军在训练中成长,不断出击扫平和整合地方的封爵领,而保王党则四分五裂,缩在他们的坚城里。但夏洛特军团的炮队已经组织成熟,白军的行动只是苟延残喘。   正好,这里有一位可以把蓝军铸为一支真正铁军的老兵和一位能封锁整个马赛海岸的杰出海军司令。   军团司令科黛将军在哪里?      司令官又在傻笑了,马赛近卫龙骑兵队队长的阿达玛·卡特琳想到,到底什么东西能把她迷得那么神魂颠倒啊。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在阿达玛看来,司令官已经算是人中极品了。甚至——甚至自己对于司令官都时不时有点什么非分之想。想到这,阿达玛咽了口口水,抬头看向自己的司令官。